白兰《说说你身边的同性恋情侣》

*知乎体,带ooc玩

*我流恋爱

  答主:花间 w大在校学生,狗派女逗比

  谢邀。

  说到同性恋情侣,我身边真的就有一对。两个小帅哥,颜值完全匹配,性格也互补,完完全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我发小。他俩谈的时候我还感叹唏嘘了良久,心里想在眼前晃悠了十几年的天鹅就这么被人抓走了,心里一阵失落。

  我闺蜜乔乔安慰我,说没事的啦花花,反正你也不是吃窝边草的人,让别人吃了也积德,挺好的,而且他们俩多合适呀。就算你发小先脱单了,你还有我呀。

  我看着这位双马尾的温婉妹子,心里十分感动,心想乔乔果然不会抛弃我。

  后来乔乔和他妹妹的男朋友的同学在一起了。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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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小姓高,他对象姓李,称呼就直接叫高和李吧。

  他们俩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说起来这两个家伙能说上话还有我一份功劳。不过确实是说来话长了。

  我和高所在的内地城市其实有点偏,不出名的县城默默无闻的省,唯一有名气的是年年出产的高分学霸——我区二中特产。非常幸运,我和高都是二中的学生。

  我们学校抽疯得最厉害的就是开学时间。新学期,大家刚中考完正准备浪荡一个暑假的时候,二中通知书来了,上面明确地写着几个大字:请新生八月十八号到学校报道,带上书包,发书之后第二天将会开始高一的课程。

  是的,别的孩子还在享受美好的假期的时候,咱已经开学了。试想,八月中旬,艳阳高照,气温高得能热死知了。我和高却不得不顶着太阳爬去上学,尤其是我发小还带着口罩。

  说到我发小戴口罩这一点,我也挺同情他的。不是他长得难看,反而是因为实在颜值高于平均,从小到大,高站着是个祸害,走起来是个移动的祸害,随时随刻身边都能有围观高颜值男神的妹子。偏偏这个家伙还是个社恐,身边一围人就浑身僵硬,脸上大写着“我想开溜”四个大字。别人眼里的天堂条件在他眼里就是地狱。结果搞得不但现在也没有个桃花运,逃跑翻到还成了拿手好戏。玩了○客信条后更甚,常常一回头就看不到人影了,十分神奇。

  李是从外省来借读的。听说他中考的时候生着病,完美解释了“发挥失常”为何物。他爹想了想,把这小子直接送回了自己的母校,让他自己发展去。李的母亲表示强烈支持——按她的认知,孩子早就应该独立。

  李的妈妈是李他爹出国留学的时候撩回来的,给了李一副好皮囊。这家伙五官端正仪表堂堂,双眼蔚蓝——混血可谓是混得刚刚好。李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其实最大特长就是满嘴跑火车,特能扯。结果定位就歪成了“长相优异的相声演员”。

  这个优秀的相声演员是在“开学”第二周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个周三,下午第一节是个化学课。年近半百的化学老师戴着扩音器在讲台上讲量浓度讲得声情并茂唾沫横飞。人民群众还陷在午睡的温柔乡里没缓过神,意识被化学老师的声儿在现实和梦境中拉得来回沉浮。高早就立了学文的志向,理科课是完全不听的,只是在桌上摆了课本笔记本装装样子,一开始还拿着中性笔在纸上画下五子棋的格,企图清醒清醒,后来就完全放弃,直接趴桌上睡了。

  忽然门就被人推开,大家都以为又是年级主任查班,除了睡得太死的,其他人全部一瞬间挺直了腰板,一看就训练有素。

  然而班门口站的并不是年纪主任那个母老虎,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

  他逆着光站在门口,背后闪耀着的是灿烂的阳光,整个人被勾了一圈金边。估计是还没领到校服,那人穿着件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青莲”两个大字的T恤,手里拎着个登山包,满头都是汗。由于背着光,他的五官蒙着层阴影,凹陷处更甚,越发显得面部线条棱角分明。蔚蓝的眼睛清澈,映着投影的光,闪亮得像是盛着闪耀的星辰。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颜一个九分。下一个动作是用肘子去捅高。

  高不明所以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往门口一看......

  然后就跟那人目光对上了。

  可能“对上眼”只是我的错觉,可是我真的就是那么认为的。高为了逃避理科老师的魔音贯耳逃到了教室最后一排避难,前面坐着四五排人。再加上对角线,一条直线上十几个人。可那个人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在看高。可能是他的眼神实在是过于专注,贯穿度堪比伦琴射线。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高。

  这小子为了睡觉没戴口罩,就那么露着脸。一头长发随便扎了扎,松松垮垮地垂在脖子旁边。睡眼朦胧半睁不睁,一股颓劲儿油然而生。然而配上一张帅脸,硬生生扭曲了人的认知:这个人比平时清醒的时候貌似还帅一点。

  不和人家起个化学反应真是出了鬼了。

  化学老师措不及防被打断,也是一愣。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女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问是开口问了,对着帅小伙说话的口气倒是比跟我们说话时都要温柔些。“你这是......”

  “噢,那个啊。”那人回过神,挠了挠头。“插班的,打扰到上课了,不好意思,您继续——我能先找个位置坐下吗?”

  女老师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又开始balabala讲课。只见这家伙拎着包直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几乎全班人的视线都跟着他一块转,一直转到高的旁边。

  高社恐一犯,瞬间炸毛。低着头浑身僵硬几乎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直低到老师强调纪律,所有人的眼神转回去。他刚松了口气,有了立马给哽回去了。因为旁边坐了个人。

  我在旁边看着,觉得他这反应跟个忽然被人撸的小猫崽没什么区别,浑身僵硬,动都不动。新来的那个小帅哥尽力不注意他,但是忍不住看向了我眼神格外迷惑。

  我在心里捂脸。高的社恐真是......生人勿近得格外厉害。

  我只能递张纸条过去。“兄弟怎么称呼。”

  “姓李。”

  李指指高,龙飞凤舞地回了纸条。“他怎么了,不舒服?”

  “他有点社恐。”我压低声回答道。“遇到生人不好意思了——可能离你远一点就没事了。你不用在意这位有病人士。”

  高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对这小子来说面子大过天,勉勉强强顶着压力开了尊口。“你才有病。”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刚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太对。略带歉意地拍拍高,偏偏好死不死又嘴贱了一回。“我错了,我有病,你不小心把病遗传给你了,爸爸对不起你。”

  “......拜拜了您嘞。”

  李的视线在我们俩中间转圈,见证了一场完美的“友谊的小车差点侧翻”的现场。忽然就说出了那句文明全国的灰指甲广告台词。

  “一个传染俩。”

  嚯。

  我还没啥反应,高先埋头笑了起来。上着课,他没敢出声,于是憋的可惨连人带桌一抖一抖。李再次懵逼,看着我眼神迷惑。

  我用口型比着对李说,这个傻儿子笑点低,别管他他就是有病。

  李一脸同情,拍了拍高的肩膀,叹了口气。

  从此老李就和我们俩混一块去了。

  不得不说李这个人相当不错。人很养眼,情商也不低,特别会活气氛。高在大多时候是个闷罐子,两个人性格倒是相当互补。

  那时候我刚被闺蜜乔乔拉进了耽坑,觉得他俩巨配。现在想想忽然觉得我真是一口毒奶。

  可能有时候那句话还真没错,缘还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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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po最近有点忙,让大家久等了。

  更新之前我看了一下之前的评论。有人问这是不是个故事。

  我的回答是, 是真事儿,不过也可以当成故事看就对了。

  毕竟知乎上有的是这样的问题,回答多的是,有真有假虚实参半。他们俩也只不过是茫茫人海里比较帅的两个,和其他人其实没两样。你们也不用问真实姓名了,毕竟隐私也是要保留的。

  照片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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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补充一下,高其实是个相当可爱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其实性格挺像个小孩,还是有点内向的死小孩,自己有自己的完美世界,为了敷衍一下别人偶尔从自己的世界里向外探个头,打个招呼又缩回去。难得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他就把那人当成了自己世界的一部分,死心塌地对人家好。万一被辜负,就像天都塌了。

  以前有过一次,以前一个朋友初三下学期跟他翻了,高当时黑着脸,表情相当可怕。后来高找了个时间把那个家伙揍了一顿,跟不要命似的,再后来看到一次揍一次,直到那个人永远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所有人都说高特别凶,说高这个人怎么这样。只有我知道高其实那两天真的心情抑郁到极点,一个大老爷们深更半夜跟我qq电话,哭得一哽一哽的。

  我真心希望李能对高好好的。

  心情有点复杂,我先平复一下,免得待会说起话来胡言乱语,讲得乱了。

  还是说回李和高他们俩。

  他们俩第一个变数大概是在高二上学期。当时刚分文理,李和高毫无疑问地进了文科实验班。我勉强吊着线,差了个一两分,最后还是因为实验班的班主任是我们原来的语文老师,给我了个小后门儿。我感恩戴德了好久,结果毕业的时候一问,她说是李跟她求的。

  这小子,我差点没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结果语文老师擦了擦眼镜,说李当时信誓旦旦,说文科班大众文文弱弱,肯定缺个端茶倒水拎桶拖地的,这些小事儿全让花木兰来,免得她精力过剩整天浪得没边。

  我又想一砖头拍死丫的,奈何老师在前,只能强颜欢笑,最后气势汹汹地回班找李兴师问罪。一进班门就看到李和高窝在角落里说话,硬生生把板凳坐出了家里沙发的感觉。

  诶,怎么又扯远了。

  李在寒假上了好几次二中表白墙,成了我校的红人。他的迷妹们特别厉害,在纪律森严之下居然还能保持每天几张情书。更可怕的是李,他居然回人情书,每张说法不一样,但放在一块一看,清一色的十动然拒。有时候他闲得蛋疼还会帮别人改改语序不当措辞错句。每天高都啃着李给他带的早餐窝在他旁边看他改情书,时不时被小姑娘的爱酸得忍不住别过头。

  “花姐。”他跟我感叹。“你们这些女孩子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写出'你是我最灿烂的烟火'这样的句子的啊,太吓人了吧。”

  我听了不禁咋舌。太吓人了,你和李的革命友谊建立的速度也好吓人。

  还有你能不能先把手上的煎饼果子放下再跟我说话?

  高看着我忽明忽暗的脸色,圆润地滚回李旁边了。看得我有种“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感觉,心痛的不能自已。

  如果不是中午乔乔把我拖出去喝奶茶,否则我真还得凑在高的面前给他来一首寒叶飘零。

  我叼着奶茶的吸管跟乔乔絮絮叨叨,乔乔笑了笑,拍拍我。

  ......我可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回去的时候,我刚好碰到了高和李。

  说是碰到了,其实也就是看到了他们俩。高拎着两杯咖啡,正一脸严肃跟旁边的李对着墙比划,李时不时点点头。

  我一看就明白,高比划的是高一的时候我们俩发现的一条可以偷运东西进学校的路线。那一块没有监控,就是要翻个墙——然而翻墙也是门手艺活,学校的墙修得平平整整,特别难爬,可我们执着地用这条路。高是玩刺信入魔了,我一天不吃零食浑身难受。

  高后退了几步,貌似是说了几句“小心”之类的。我想过去当技术指导,被乔乔按住了。

  只见李打量了一会墙面,笑着说了句什么,轻轻松松踩着墙上的凸起上去了。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流畅,熟练度特别高,一看就知道是爬墙专业户,

  他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白围巾飞起来,煞是好看。不过高度好歹也有个两米半,落地的时候他打了个滚卸了冲劲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对着高比了个v。

  高看到他这一手眼睛都亮了,第一次见这种爬墙的骚操作,他一溜小跑从旁边的栅栏那把东西给了李,同样瞪着墙上去了,就是要跳下来的时候似乎有点犹豫。

  李见状把奶茶放在一边,走过去对着高张开双臂。他说你别怕摔,我接着你。

  高小声嚷嚷了句走开,接着往下一跃,正好避过了李。角度太险差点撞到。他拍拍身子,刚站起来,又一脸生无可恋地蹲下了。

  崴到脚了。

  李想了想,把东西塞进高的手里,下一秒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了两步,被高紧急叫停了。结果最后还是背着上楼的,李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股计划不成的遗憾。

  这口毒粮我真的不吃。

  再后来,就是高三的寒假了。说是寒假,其实也就过年那两三天放了个假,算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除夕那一天我按惯例去高他家拜个年,毕竟一块长大,交情甚密。我心里关于压岁钱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梆梆梆敲了高他家的门,没想到是李来开的门。

  ???兄弟???

  李穿着件灰白的高领毛衣,袖子挽到肘,还套了件很幼齿很羞耻的小猪佩奇的围裙,手上沾着青菜的碎馅儿,
  
  我当时就愣着了,措不及防。一句“你怎么在这”还没问出口,就被高比了个噤声。

  “我来陪阿肃过年。”校草表情柔和得不像话。“阿肃说他家气氛太闷了,让我活跃活跃气氛。”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啊喂!傻逼都看得出来你对高有意思吧?

  “而且吧......”李偏了偏头,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有点我喜欢高。”

  我当时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估计没什么差别,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三魂七魄俨然十倍了李这不经意一开柜门吓得飞了一半。平时和乔乔的各种YY猜测忽然被实锤,信息量大得我差点当机。过了一会才回过神,一开口还差点咬到舌头。“你......你说的一点点是多少?”

“也就百分之一千吧。”李用手背揉了揉鼻尖,“或者更多?”

  别,大哥,你吓到我了。

  我还是没敢把“你真的喜欢高”这句话问出来。YY是YY,现实是现实。平时你身边蹦蹦哒哒的好哥们忽然对你另一个好哥们表达了好感,再怎么想也是要时间接受这种事的。而且高和我一块长大,简直就是被我当成弟弟一样的。 我一时思绪万千,全部搅成了一锅乱七八糟的浆糊,脑袋都给弄糊了。

  高知道你喜欢他吗?

  你为什么喜欢高?

  万一你是心血来潮呢?万一你以后不喜欢高了呢?柜不是随便出的,玩笑不要随便开啊!

  ......

  我浑浑噩噩吃了顿饺子,钱都没拿就出来了。走在街上被冷风一吹才被懂得回过神。

  我靠,我朋友跟我出柜了,出轨对象是我发小。

  写小说也没这么奇幻的。

  李打了个电话回来,先直截了当道了个谢,说感谢我配合他。我苦笑了一下,问他打算怎么办,高什么态度。

  李很罕见地不好意思了一下,说高知道,结果这两个人谈起恋爱来,直接跳过表白就在一起了。我骂了他几声二百五,全被他哎哎哎地应了下来,反而搞得我大惊小怪,一时半会气得没话说,想质问他的问题全给忘了。

  李趁热打铁,很认真地对我说,他很喜欢高,特别喜欢高。他说高看起来闷声不吭的,实际上脑内剧场特别丰富;高是个死猫派,一撸起猫来简直人猫合一化身为猫,高撸猫他撸高;高困的时候会开玩笑似的撒两下娇;高打起人来特别凶,不要命似的......

  他说了很多我知道的,还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这些高的小特质全被他当宝贝似地拿出放在我面前摆着,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词上了层漂漂亮亮的釉。要不是我熟悉高,否则还真的以为高是个完美无缺的神仙了。

  最后他一锤定音:高全世界最好。

  我彻底没话说,还差点在气温接近零下的室外哭出来。

  妈的,怎么我就忽然觉得我白操那么多心了呢。

  端了那么久心事落了地,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却又显得无足轻重,成了缕烟飘走了。

  挂电话之前,李说他要表白,要我给他弄点烟花。 

  烟花我给他去弄了,表白我觉得太虐狗,就没去看。李说我会后悔的,我嗤了一声。

  结果大年初五的晚上,后山边上升起一片璀璨的烟火,噼里啪啦在漆黑的夜空炸开了花,特别漂亮。第二天返校,几乎全班人都在讨论这事,李暗搓搓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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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的故事讲完了。别再问后续了,这种事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狗来写,太痛苦了。

  只能告诉你们,这对儿小青年最后双双985,被称为“二中双璧”上了红榜,被学校吹了几年。大学毕业之后,一个搞了文学创作,一个当了对方的编辑,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快活。前两年出了柜,除了被高的家长甩了脸色冷战大半年以外就没什么事了;后来这两个败类作为“荣誉校友”被请回学校演讲,下台的时候手牵着手,手上的对戒闪着光,不知道有多嘚瑟了。

  简直顺风顺水,运气好德让人嫉妒。

  我有一次去他们家蹭饭,全程听着李的甜言蜜语,绝对比当年的“你是我最灿烂的烟火”更甚。可我从来没听到高嫌李腻歪。

  算了,他们俩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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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强行打波广告。

  本姑娘二十八,211毕业,身高178,现居一线城市,有房。颜值七分以上,找个男朋友,免得天天被那两个基佬嘲笑。
  我就不信了,三十岁以前还脱不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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